明哲也紧随其后。两人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闲聊。明哲问“你是大学毕业后被招聘到烟草局的吗？”“不是，我高中毕业，我是接我爸的班进去的。”“怎么想到卖保险了呢？”明哲颇感好奇。“我时间特别多，况且保险公司的福利待遇也很好”女子回道“那每月有业绩压力吗…？”“我没有，我老公每月都会给我介绍好多客户。签的都是大单.”“你老公也是卖保险的…？”明哲惊讶的说道“不是，他在法院工作，。你也知道保险不仅是买份保障，还可以用保单贷款，不用审核。最重要的是哪天你被法院强制执行了，保单是不会被一起强制执行的。把这些跟客户讲清楚，她们立马就心领神会”。“那你出来玩，不怕你老公知道吗”“也许我算不上是贤妻良母，可他也不是正人君子。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吃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女子露出一脸坏笑。明哲惊愕不已，果然高端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两人嘻嘻哈哈闲聊了十几分钟，此刻明哲的体力已经恢复。于是把那女子摁倒又整了一次。走进纺织车间，耳畔传来机器的轰鸣声，仿佛奏响着一曲工业的交响乐。宽敞的厂房内，一排排纺织机器整齐排列，如同钢铁卫士般坚守岗位。纱线在机器的飞速运转下穿梭交织，仿佛灵动的丝线在编织着梦想的画卷。车间内温度高的离谱，有种窒息的感觉。明哲负责在这里推纱。每车纱约两百多斤。往返不停，每天工作14个小时，走4万多步。手上先磨出水泡，再把水泡磨破流血。最后手心磨掉几层皮。上夜班更是无比煎熬，又累，又热，又困。只要倚靠在机器一旁停顿几分钟就能睡着。就这样每天反复如是。记得曾经有位智者说：牛的力气大，但是它效率低；马的速度快，但是他没有耐力。驴和骡子能够取个平均值，但是它们脾气倔。那么有没有一种生物，能把他们所有的优点集于一身。直到今天才发现，那个完美的牲口竟然是自己。怪不得达尔文说：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罗马，有的人一出生不是骡子就是马。这一天，明哲正在上班，突然接到邻居大姐打来的电话。刚接通，大姐就慌张的问明哲是不是把自己领导给举报了，明哲没有否认。大姐说：“你赶紧走吧，小区里面来了一群人正在打听你。要毁了你！”明哲听后大惊失色。这两年政府一直在扫黑除恶，怎么在这个文明和谐的社会里还有人敢顶风作案！容不得多想。明哲立马去找领导辞职，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经过几天奔波，明哲来到了胡志明市，心想一切都要从头再来，先找份工作安顿下来再说。于是跑了好几家公司面试，结果对方都要求35岁以下，有工作经验的。在接连碰壁后。晚上明哲就睡在医院的走廊里，白天继续去找工作。十几天过去了，终于找到了一个预制厂，是做水泥砖的。走进这家预制厂，仿佛踏入了一片被遗忘的混沌之地。混乱与破败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生产场所。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油污，一脚踩下去，便会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角落里堆满了废弃的原材料和半成品，如同一座座无人问津的垃圾山。墙壁早已失去了原本的颜色，被各种污渍覆盖，有的地方甚至长出了斑驳的霉斑。零件和工具杂乱地摆放着，毫无秩序可言。工人在这样的环境中忙碌着，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混乱。机器运转时发出的轰鸣声和刺耳的摩擦声，让人的耳朵备受折磨。操作台上，油渍和污垢层层堆积，几乎看不清台面的本来面目。工具和量具随意散落在周围，有的已经损坏却仍未被更换。厂里有30多个员工，明哲负责维修厂里面的设备。晚上挤在一个8人间的宿舍。经过短暂的磨合，明哲逐渐适应了这里的节奏。而且还认识了一个好朋友。这人是老板的侄子。喜欢股票，基金。这让明哲眼前一亮。因为自己也喜欢股票类的投资，只是苦于收入太低而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想不到这么一个小预制厂里居然还有同党。两人下班后就坐在一起聊越南的经济体制和国际环境什么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思想挣扎后，明哲决定玩把大的。于是去开了个股票账户，然后在自己的股票池里找到了一只蓝筹股，把卖房的钱一把梭哈进去。明哲选的这家公司是一家民营大型投资控股型企业集团，主要投资和经营现代农业、石油天然气、房地产、金融。然而这几年随着房地产市场的低迷，已经严重拖累了公司的整体收益。在连续亏损下。公司的股价也在持续走低。由于公司现金流短缺，不停使用股权做抵押从银行贷款。加之公司连年亏损，已经无法偿还债务。最终公司股份被冻结，拍卖。一连串的暴击下，公司已经处在了退市边缘，随时都有可能破产结算。而明哲之前把卖房的钱全部梭哈到这家公司上，如今自己的股票账户就快清零了。明哲内心每天都倍受煎熬，晚上整宿整宿的失眠，情绪失落到极点。想想辛苦了十几年积攒下的积蓄，转眼间灰飞烟灭，将来怎么跟妈妈解释。自己已经没勇气看账户了。只能埋头苦干，从头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