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两个顶着牛对攻的人对于是非对错并不非常清晰。就像两个已经发动战争的国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我有看似鲜明的价值观，但其实并不能十分确定我的判断和选择是对还是错。如果我是对的，我不能解释我的处境和位置——不能解释我的绩效不良。

上周早上上电梯的时候，一个人插队，等到电梯人少些的时候，我对他说，迟到很正常，谁都会迟到，两三百块钱，根本不叫事，我似乎站在道德高地，俯视训诫不良行为，对吧？然后到了中午，同样在电梯前，我发现自己必须面对是在电梯向上时截停，还是等5-10分钟，也未必搭得上的窘境。出乎尔者，反乎尔。

一个同学，和我一样的中年，家里的孩子差不多大，跟我说，别那么确信的约束孩子。我们算是比较听从大人意见的，我们的发展又是怎样的。我们看不惯的行为，未必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