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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1手机换屏:『原创』解脱
2020-12-16 00:34:47 / 我要吐槽【楔子】 飞沙走石、狂风骤雨。 千百年不变的地方变了样,粗壮树木被拦腰截断,巨石被连根拔起…… 见惯了生离死别,看遍了世态炎凉。在清风中间冷眼旁观,一双黑瞳中尽是末日景象。 一切都要结束了,守护也好,时空也好,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禁地,这个他待了不知是几百年还是千年的地方亦会随着时空毁灭而陨落在时间长河中,再不会有人提起…………
大大辛苦
这个孩子,可能有点心理障碍,不太喜欢与人交流,不过雄哥还算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毕竟她从小到大看人从来没怎么出过错,Vincent那次例外。这个孩子,有着不愿与他人说明的过往,或不堪、或沉重,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一直压在他的身上,从未有片刻消散,只此一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的雄哥就不允许自己没日没夜用对付那些魔的敌意对着修。那太沉重了,无时无刻要面对着一群人的敌意,再怎么淡漠的人都会疲倦吧。 “修,来,多吃点。不要总是那么拘谨,把这当自己家一样。你看你那么瘦,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好好补补……”像许久未见的长辈,雄哥将刚端出来的一盘荤菜放到了坐在餐桌上的修面前不住关心。而修则是听着她的声音,思绪不住飘远了。“夏家人很热心”似乎已经成了铁打不变的事实,连面对他这样来路不明、敌友不清的人也能致以善意。眼前的雄哥与他“生前”的雄哥的影子慢慢重叠,早已被他忽略许久的欢快过往慢慢在他眼前浮现。神色一暗,竟是说不清的悲凉凄楚。想的越多,“忆起”的越多,“脱离”的时候就会越不舍。可是不舍又能怎样,该走的还是会走,该留的依然会留下来,不管什么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改变不了。霎时间停止了所谓的回忆,看着雄哥放在自己面前的美味佳肴,修暗暗叹息。在禁地里生活了千百年,他不知外界状况,感受不到春夏秋冬,终日在迷雾森林里游荡、弹琴。偶尔盯着自己活动自如的手和身体发呆,竟连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了都不敢确认。说死了,他体温、脉搏尚存,实体尚在;说活了,他连动物基本的饥饿感都没有。千百年来,在禁地里,他从未进食过却存活至今、身体健康。而这次来到了与记忆中至少有七八分相似的地方他竟然有了与常人而言再平常不过的饥饿感,不由惊奇万分,甚至差点将它视做内伤带来的不适,直到夏家里饭香四溢,口中不由自主地分泌出了唾沫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饿了。激动吗?不,更多的是茫然。难道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如果现在的一切是真实,他之前经历的那些又算什么?那些不知饥渴冷暖的日子难道是虚假的吗?那些刻骨的记忆又算什么?只是一场幻影?还是其实都是假,只不过他被假象蒙骗,分不清真假。暂时抛去了那些只会让他头疼欲裂的问题,回到当下。即使是重新拥有了感觉饥饿的能力,他的饭量竟然还比不过夏美偶尔会去喂食的路边野猫,也难怪已经开始习惯他存在的雄哥吃饭的时候总是不免对他唠叨几句。“修,等一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练吉他?”还未开饭,夏天放下碗筷,带着试探语气询问着修。
在昨天,放假的他趁着家里没人睡觉在庭院里练着吉他,被严格的戒夸赞过“进步很快”的他最近有点飘逸,刚好在练的那首曲子比较简单,顿时自信满满,将自己想象成了站在舞台上的大明星,身上散发着万丈光芒,台下万千粉丝因为他的吉他技术而尖叫。.还没等他自己梦醒,抬头间他只见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修不知何时站在庭院的另一侧看着他,不知喜悲哀乐,只安静的看着他什么动作都没有。.已被遗忘的惊惧再一次涌上心头。.他来这里干什么?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难道是我吵到他了?不会吧,我记得练团室里的隔音效果好像没那么差啊。糟了!练团室的窗户好像刚好在我的正上方!.夏天敢说,不管是谁都无法体会他与修对视时的寒然。仿佛被他看穿,夏天每每与他对视时连“想”都不敢,因为他总觉得不管自己在想什么都会被那位叫修的人听去,虽然他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清楚看见了夏天额上的汗珠。.算来算去,“完整”的他在世间奔波不过小二十年,但是他早已无所谓他人对自己的惧怕。不过夏家人和东城卫等人却是一个例外,“你弹错了。”.顺利转移了点夏天的注意力。夏天闻言一愣,随即翻开乐谱一看,好像最后几节确实弹错了几个音符。再一抬头,庭院里只剩他一人。.经过那次事件,不说把修看成什么大佬,至少在夏天眼里他已经成了一个音乐水平远在他之上的人,壮着胆子询问着,想着是不是可以让他指点一下自己。. 天知道戒对夏天到底有多么严,只因为他有什么成为终极铁克人的天赋,戒至少拿出了比常人高3倍的要求来训练他,连a chord都为他默哀,弄得他是叫苦不迭。要是让戒知道了那么简单的一首曲子他都会弹错,他肯定会死的比时常被夏美电的任晨文还要惨。.可是,那个他以为可以看穿他想法的人好像并没有听到他内心的哀嚎,看着他,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问着他,“今天几号?”.虽不知意图,但夏天还是据实回答了。.望着窗外,丝毫不顾夏天的疑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吗?.吃了闭门羹,夏天也不好说什么,再怎么说这位客人可是连戒都说了要“关照”的对象,虽然他说的关照并不是那种关照。提到了戒,夏天忽然想起这两天戒都没有来教他练琴。.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拜托,怎么可能?那可是所向披靡的东城卫欸!怎么可能会出什么事?.想着理所当然,当天下午他刚好午睡起床,打着哈切穿着拖鞋扶着眼镜准备下楼,经过练团室时不经意一瞥,看到了练团室的门大开着,而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怀疑是自己没睡醒,夏天揉了揉眼睛再看屋内,确实没人,而且屋内就像没人住过一样,被褥什么的都叠的整整齐齐。.“修?”叫了几声,根本没人回应,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练团室,模样不仅不像住宅的主人,反而与梁上君子如出一辙。
练团室没有开灯,在阴天里只能用昏暗来形容。夏天四处看了看,才发现小柜子上放着一张字条,上面用清秀却不失毅然的字体写着:谢谢照顾,保重。.才看清字条上写的什么,戒突然给夏天打来了电话。.“喂,戒。”.“夏天,你听好,千万要看好那个叫修的人,等我过来。”他的声音低沉严肃,似乎他口中的修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物。.像做错了事,夏天既心虚又胆战心惊,说话时嘴都在抖,“可是……他已经走了啊……”.匆匆赶来的戒坐在沙发上庄严肃穆,面色阴沉,而在他左手方向的夏天低着头一言不发。.好沉重的气氛,是因为我无意放走了修吗?是我的错吗?我做错了吗?是吗?.夏天快被如死一般凝结的氛围给逼疯了,明明是在冬暖夏凉的家中,明明今天的天气不算热,可他已经流了阵阵冷汗,打湿了后背的衣裳,“戒……对不起……”.戒这才从沉重中挣脱而出,看着夏天,放缓语气,“也不能怪你,之前我暗地派来监视他的铁克禁卫军也没看到他的踪影。”而且位于能看到些夏家庭院状况的兄弟们昨天下午还跟我说他们似乎与那个叫修的人对视了一秒,当时我还心存怀疑,因为那些兄弟们都是卧底中的精英分子且每天监视的人都不同,竟然被发现的那么快。.不,是我疏忽大意了,说不定那人早已经发现了兄弟们的存在,只是一直没有挑明,直至昨天。.原想沉默到底,听戒说他派了人来监视那个在他家住了三天的人还看丢了,夏宇再沉不住,“这个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躲过禁卫军的追踪。”.戒摇头,本不想说,考虑到对方的神秘程度,沉声道,“这几天我去动用了时空人事网,甚至派人去麻瓜的警察局调查了几天几夜,结果什么都没有查出来。他的过去与他的出现一样诡迷无踪。”.宛如寒风抚上背脊,夏美紧紧握着她口中的势利鬼的胳膊不放,不敢回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是阿飘吗?”.贞子是鬼不错,但是她听从她的命令啊!那个叫修的人看样子连戒,不,说不定连雄哥都打不过他,再想起之前一直靠他那么近,夏美由衷害怕自己会不会被什么不详的东西缠上,又往夏宇身边缩了缩,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捏得夏宇狠狠吐槽道,“花痴美,你有点常识好不好?哪有鬼会专门来蹭几顿饭就走的?”.夏宇与那位古怪客人的接触并不多,对他更谈不上了解。只与修打过一次照面。一眼望进了他的眼底,依稀看到在他体内似乎有什么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向他招手。 那时,他隐藏许久的怨被揭破之时,他以为自己会被蛊惑、**纵,但是对方只是搭上了他的肩说了一句,“小心别被迷惑了心智。”没有厌恶与嘲讽,反而好像十分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夏天的衣服很薄,他可以清楚感觉到修的手到底有多么冰凉。那抹冰凉,彻底拉回了他的神智。二十几年的不快似乎要喷涌而出,顷刻间,千言万语涌入喉间,微张着嘴,酝酿半天他只说了一句,“你的身体还好吗?” 像是意料之中,他不惊诧夏宇为什么不肯吐露心声,轻轻点头,后绕过夏宇朝着庭院里走去。在那里,夏天正在练习着吉他。 夏宇注视着那单薄的身躯,第一次对他的年龄产生了怀疑。那样一双看破红尘种种的双眸,是一个看似最多不过二十岁的少年能够拥有的吗?如果是,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样一双眼眸? 不过,纵使是那样的奇妙经历,夏宇仍没办法把修和鬼这个字联系在一起,因为修强大却不诡异,神秘却不阴鸷,身上没有一丝戾气不说,而且还有几分常人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的超脱。 “我也赞成老哥的说法。”夏天帮着腔,“修不可能是阿飘,而且应该也不是坏人。” 夏天确实对修有惧,但是转念一想,像他那么强大的人想对他们不利不是分分钟钟的事?干什么要那么大费周折,特意过来暴露自己身份不明的特点引人注目? 仅仅三天,已经让夏家的大半数人倒戈,让他们心心甘情愿的护着他这位陌生人,如果不是用了什么蛊惑之术,应该只有一种可能。 看着夏天夏宇认真的脸,戒忽然想起了还在学堂时教授他的先生给他出的一道题:“怎样一直对对自己给予绝对善意的人抱有敌意?” 时隔多年,那道题的答案他依然记忆犹新:只要那人不是穷凶极恶,对着一个愿意用赤诚之心来面对你的人有99%的可能无法对其持有长久的敌意,剩下的1%,是那人生来便无情无义。 修是用绝对的善意对着他们这群陌生人的吗? 戒再次陷入了深思。 引得一群人忧心忡忡的罪魁祸首在哪? 在富含时代气息的小巷,有这样一位女孩,因为打鼓问题跟房东太太吵得不可开交。不,准确点说应该是房东太太单方面的训斥,女孩只是静静听着,清秀脸庞上未见一丝波澜,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指责。 看她没有反应,气极了的房东咒骂了一句,“丧门星!” 到了这时,女孩的脸上才闪过一丝恨意。之前,她的妈妈刚病故的时候,那些早已看不惯他们的邻居不知道指着她的鼻子骂过多少次“丧门星”、“丧家犬”、“天煞孤星”,更不知道被不懂事的小孩丢过多少次石子和垃圾。她对那群人恨之入骨,多想捏着鼓棒想对他们怒喝“殇德雷霆(thunder lighting)乌拉巴哈”,要不是后面她耍了些手段狠狠打了那群人一顿的话,她都不知道要被欺凌到什么时候去。 过了那么多年,想欺负她的人已经打不过她了,想骂她的人也不会在明面上骂了,“丧门星”这个词她已经很久都没听过了,有点梦回童年的意味。这名看似最多不过十八岁的女孩不再擦拭鼓棒,抬起头,像看猴子嬉戏一般看着房东太太,嘴角掠过一丝讥笑,使得她清纯脸庞上平添几分桀骜张狂。
年过半百的房东太太被这笑、这眼神弄得心里发凉,后退几步,声音颤抖,“总之我这房子不租了!明天十二点之前你必须搬出去!不然我就让人来把你的破鼓给扔出去!” 说罢房太太东扬长而去,仍心有余悸,走的远了不禁捂上了慌乱的心口,嘴里嘟囔着,“怪物!” 而那位少女,吓走了房东太太,再回头望望并不好看的房屋。 又要搬家了吗?搬家了能去哪里呢?这附近还有便宜又实惠的房子可以租吗?边往在明天中午之前还能被叫做她的家的地方走去边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谁叫房东太太不让她打鼓呢?鼓可是她相依为命的伙伴,她不可能离开它的。搬就搬吧,大不了露宿街头几天,至于房子,只能慢慢找了。远点没关系,价格合理就行。 话是这么说,到了第二天下午三四点了她都未如约搬出。 忘性大的房东太太怒气冲冲跑过来找她,“你怎么还在?叫你走你还厚着脸皮不肯走了是不是?” “我的押金、房租呢?”女孩忽视了房东太太的怒气,淡然道。 “押什么金?房什么租?你整天打鼓吵得我不得安宁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 这么说,女孩的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似乎帮房东太太想起了昨天的事,再看看面前这个女生总是穿着一身黑色朋克装,臂膀上还有纹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房东太太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但也是一个欺善怕恶的主,万一惹上了那群不务正业的小混混该怎么办?那群小混混一旦混起来根本抓不到人影,到时候他们把石头一扔,自己趁着地势方便随便溜到一条小巷子里,这个地方又没有安摄像机,光找他们也够她吃一壶了。 认了怂,手揣进兜里一抓随便数了几张递给了面前的女生,“拿去拿去!这些小钱还斤斤计较,穷不死你!” 压根不想理房东太太的嘤嘤狂吠,数了下钱看跟自己算的还算对的上,不想多费口舌,将自己的行李慢慢搬出了房间。 居无定所的女孩停在了可避雨之处看着那一堆堆行李发呆。 两个月里这是第几次被人赶出来了?好像是第三次吧。谁叫原先住的地方决定要拆了呢?不得已只能另寻住所,可是那些房东不是嫌她练鼓太吵就是嫌她整天阴沉个脸没点人情味。 这年头租客还要给房东好脸色看才能住的长久吗?想到上一家房东赶她走奇葩理由,女孩只想翻白眼。 离上次露宿街头又是多久前呢?久远的女孩有点记不清。 以前还好,被房东赶出来之前她都会找到新的出租屋。但是这一次情况比较特殊,她碰上了个惧内的房东先生,原本答应她下午练练鼓也没什么关系,谁知道房东先生的太太从娘家回来知道了她的存在突然暴跳如雷,嚷嚷着要让她赶紧搬走。也是她对房东先生的印象还不错这些年她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否则她可能早就像教训儿时的欺凌者那样教训房东太太了。 也没办法,只能在找到房子之前搬出了原本的出租屋。她可不想动不动听隔壁房东家的争吵声。
夜晚,未找到住所的女孩坐在可遮蔽雨丝的大伞下勉强入睡,身体不错的她并未注意半夜喧嚣的寒风。 躲在暗处的人现了身,远远的注视着女孩的睡颜。恍然收回了目光,手伸在半空中注意着风的流动。 要降温了。 再看那女孩身上只穿了一件短袖,一声长叹。 一个人在外好歹注意着点啊,感冒了怎么办? 想上前,又恐惊了少女,隔着八米远施了一个睡眠术才缓缓向前,拉开了她的行李箱找了一条毛毯给她盖上。 守在了她的身边。 寒,再忍耐一下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夏天就会从这里经过,然后遇见你,从那以后除了你想走再没人会赶你出去。再忍耐一下吧。 夜很漫长,天气瞬息万变,只在一夜之间下降了将近十度。伞下的女孩依然安稳的睡着,没有觉得一丝寒冷。 夜很短暂,至少是对于他来说。只坐着想了一些事已是东方将白,不再出神,他守着女孩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 缓缓睁眼,不由自主地伸了个拦腰以放松身体。 好像好久都没睡的那么安稳了,连身体都轻松了不少。 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的温度比昨天低了不少,但是她的身上确实热的,好像刚刚从被窝中出来不久一样。倦怠的神经猛然清醒,召唤出了鼓棒环视四周,看没什么异常又握着鼓棒去查看自己的行李。 值钱的东西都还在啊,难道是我多心了?应该是吧,除非异能比我高出许多,不然他靠近我我肯定可以察觉得到。
【第二章 介入】 接下来的故事照常进行着,寒住进了夏家,与来教夏天的戒擦肩而过、与他进行了殊死搏斗。 接下来的故事照常进行着,夏美将惊雷扔进了灭,夏天进灭,差点魂飞魄散,出来之后灭能量侵入体内,而他则面临着变成魔的危险。 接下来的故事未照常进行,戒没有主动去找兵器境管局,没有与寒成为知己,他们去兵器境管局找来的止战环也改了名,成了“情同手足,和谐共处止战环”。 接下来的故事未照常进行,寒的理智已被石心杀手程序腐蚀,刚好碰见了坐立难安,迟迟没有入睡出来透气的夏天。 深更半夜与心爱女生相遇于客厅,不算浪漫稀奇,不过想起之前在老 屁 股、在即将进入钛棺中承受镇魔八决时与她的对话,有点害羞,以至于没有发现女孩的冷泠空洞,“你……”也睡不着吗? 问话进行到了一半,他的身体已经腾空而起。撞到了放于客厅与餐厅交接处的花架,泥土洒了一地,盆栽破碎。不敢置信到底发生了什么,捂着胸口坐起,对上了她除了杀戮再无他物的眸,才知对方已被杀气淹没。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寒已拿出了幻眼给予的速还针想尽快完成任务。 眼见速还针离自己越来越近,夏天下意识抬手格挡,然而半天身上或者脖子上都没有被什么东西刺中的疼痛。原来是神秘无痕的天降来客挡在了抓住了寒拿着速还针的手。 夏天与闻音下楼的夏美、夏宇、雄哥、死人团长和上楼的阿公皆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与记忆中一样,不知过去未来的谜一样的人物沉着脸,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卸了女孩手上的速还针,夺去了惊雷,他一挥手,寒便如秋风中的落叶,先漂浮于空再缓缓躺在了地上,期间,一束橙光侵入了她的体内击破了重重肃杀,到达了本该温暖如冬季旭阳的鲜红心窝。一口黑血从寒口中吐出。 见状,重伤的夏天拖着残躯好不容易挡在了寒的面前,“不要伤害她!” “夏天!”夏宇等人惊呼。原来从再次出现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的人不由分说,将可夺人性命的速还针扎进了夏天体内。都疯了,长辈去了夏天身边抱着他哭喊,求着夏天能够快点醒来;夏美跑到了他的身边,连自己会异能都忘了,哭着用拳头狠狠砸着他的胸口,口中不断咒骂着他;没有异能的夏宇想阻止夏美的行为中不敌对方的速度,慢了一步,在夏美的第一拳落下之后,夏宇提心吊胆,想的都是:“如果修反击我一定要保护夏美。 然而第二拳落下了、第三拳落下了、第四拳落下了……修不说反击,连点阻止夏美的动作都没有。同样悲愤的夏宇寻回了点判断力,开始想:是不是事实并非他们看到的那般残忍?开始观察修的微表情,看到了他的目光锁在倒在后院门口的寒的身上。刚才不是他把寒打倒的吗?怎么现在好像在这屋檐下最关心寒的人非他莫属?
与此同时雄哥那边悲痛欲绝的哭声也引来了转机。夏天醒过来了,在雄哥怀里叫着,“妈……” 震惊之余,夏宇看到修轻松了不少,可见刚才他的内心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冷漠无情。 等确认到自己没有死之后,夏天想起了刚才如断线风筝一样落于地面的寒,挣扎去了寒的身边抱起了她,“寒!寒!” 一片混沌中,寒模糊看到远方的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老远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晴天云空的眼,被不明力量支配的记忆与被凭空出现的人阻止行动的记忆即刻强行塞进了她的脑海里,恍惚着,又听见有人头顶有他人的呼唤,一抬头,看到正是差点被自己杀害的人,清醒了,猛地推开了夏天瞬移而走,一双眼中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害怕。 不知寒为何会做出那样的动作,被推开的夏天直到看到寒跑上楼了才反应过来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可是后者并未因他的呐喊而停下脚步。 至此危机已经解除,不着痕迹的望了一眼楼上,修欲再次离开夏家,不去看除夏天夏宇阿公之外充满警惕的眼神。 “等一下。”是夏宇阻止了修离开。看到夏天醒来,他已经完全恢复了理智,开始对身边发生的事做详细的分析,包括刚才修动作的决然。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出,“你是不是早知道速还针根本伤害不了夏天。” 夏宇说的话并非无端的猜测。修看似伤害了寒,但是寒却醒了过来且神志清明,夏天同样如此,再配上刚才修如释重负的样子,夏宇基本可以确定修绝对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 从来,夏宇都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是让恩人背上仇人罪名这种事他实在做不到。 问了修之后,夏宇再不做他言,等着修将答案公之于众,等着家人知道其实一切并非看到的那样充满屠戮之气。然修没有给他答案,似乎是不怕被他们误会,将惊雷放在了茶几之上,继续抬步走出夏家。 “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夏家后院还有一间书房,我可以给你腾出来。”夏宇依稀记得戒对他说过“除非修没有在任何一处消费过,不然东城卫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之类的话,而据戒说那话已经过去了四五天,好像东城卫仍然没有查出他的踪迹。 修的反应已经让夏宇笃定了他思考后结果的真假。忽然与修同病相怜,因为他们都不被理解,因为他们有时都要背负别人的谩骂。没想多久已经询问出口,但是他不遗憾,更不后悔。 “喂!势利鬼!” 阻止了夏美的小声嘟囔,忽略了雄哥带着强烈疑惑的怒目,夏宇等着修的答案。 “麻烦你们了。”想了会,修回道。 灾难结束,修也正式住进了夏家。 不长不短的走廊尽头的书房紧闭着门,静谧安稳,在喧嚣夏家中变成了第3个例外。 房间里的人坐在书桌旁听着从客厅传来的吵闹发着呆,右手掌一开一合,似要召唤出什么东西。最近刚养成了摩挲着唯一一个承载过往的伙伴——好像从苏醒后再次回到身边的神风的习惯。
这一次他的动作落了空。一瞬恍茫,方想起神风已在昨晚被再度送了人。 也不知道寒怎么样,“用强大神器来替代石心杀手写满程序的芯片”是他还在世间流转,还没有抱着空惘游荡于天地间时从一则古籍中寻到的办法,对使用者异能的控制力与异能强度要求很高,不过于他而言问题不大。 果然,他使用那个办法时没出现什么大问题,但是之后呢?古籍上记载石心杀手“换心”之后至少要观察一个月才能知道新的“心脏”是不是真的能与石心杀手相适应。另,石心杀手事件过后不久,困难接踵而至,丝毫没有给夏家人喘息的机会,他知道那些事自己根本管不了多少,随意出手还可能会扰乱时空秩序,给铁时空带来不亚于极阴之日的灭顶之灾,但是他没办法放下。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他们在如今的天地间都真实存在,他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越来越混乱。曾经来不及思考的问题慢慢浮出水面,如狂风骤雨般击打着、呼啸着。睁开了眼,入目光景与之前没什么区别。白色天花板与地板相望,除非粉身碎骨不得相及,客厅里吵闹声尚在,给在山腰上的宽阔住宅平添几分生气。 想到了夏家与寒、兰陵王、不日即将上任的盟主和已快过世的老盟主将要经历磨难,不再紧闭着房门一动不动,悄然从后门离开了夏家,不去打扰夏美等人高涨的情绪。 但是他的行动不是谁都不知道。 想着替同学们写的实验报告,好几次都被在教训任晨文的夏美和因开错夏天的玩笑而被教训的任晨文发出的声音扰的心烦意乱,“花痴美,你们能不能安静点一点!” 正在气头上,谁让任晨文说她小哥这一次能够顺利度过难关更多是因为运气好?再被夏宇那么一吼,她没发泄完的怒火转移了阵地,“我就这么吵怎么了?你要写东西不会回房间写啊?” 如果说刚才夏宇只是一时气不过才吼了那么一句的话,现在则是完全被夏美激怒了。他夏宇从来不是什么闲人,如果不是家里最近经济吃紧他干什么做那么多额外的工作给自己增加负担?不歇斯底里的吼叫也不辩解,将笔记本一合,“下半个月的零花钱减半。” 直到夏宇从她面前绕过夏美才反应过来,看着夏宇的背影,夏美完全放过了刚才还在求饶的任晨文,“臭麻瓜!每次只会用这种招数来对付我!” “臭麻瓜”三个字狠狠击中了夏宇脆弱的内心。在异能家族里谁想生来是麻瓜?谁想因为没有异能而从小被母亲冷落?谁想连自己的生日都没人记得?
从小到大,为了缩短身为麻瓜的自己与夏天夏美两个人的差距,夏宇不知道做过多少努力,挑灯夜读,头悬梁、锥刺股,除了学业上所需理解知识点之外,在夜深人静之时他不知看了多少连雄哥都不曾翻阅过的专属于异能行者的书籍,里面有多少东西他都可以倒背如流。可是没办法,他还是那个什么都做不到的夏宇,在异能行者面前,他这个麻瓜的力量是那么不堪一击,以至于在帮助夏天镇魔时,连夏天、他不谙世事的弟弟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的时间都比其他人要短上许多。夏宇再一次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 回头之时,愤怒盖过了受伤。 夏美怕了,之前她对夏宇说过那么多次臭麻瓜夏宇的反应都远没有这一次来的大,“你要干什么……” 说他坏话的人是他的亲妹妹啊,其他人也罢了,连亲妹妹都从来没有把他当哥哥过,连称呼都是“臭麻瓜”、“势利鬼”等字眼。可是有什么办法,对方是他的亲妹妹,他能打她或者不理他吗? “零花钱再减半。” 不顾夏美的哀嚎,欲走之前像被驱使一般望向了通向后院的门外,刚好看到准备从后门出去的修。 ‘他出去是要干什么呢?’夏宇不禁想。 夏宇的好奇心早已被埋没在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因为他的好奇从来得不到回复,但是修这个人身上的谜团实在太多了,明明连东城卫都查不到他的行踪,但是修自住进来起从来都没有在夏家吃过一顿饭,而他本人看起来也没有一丝饥饿带来的憔悴。 纵使住进了夏家,知晓修行踪的东城卫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对修的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他为什么要帮夏天?为什么要帮寒?为什么他可以轻松解决石心杀手的问题?他到底用了怎样的方法才躲避了东城卫的调查?那个行踪如风般无影无踪的的人到底隐藏了多少秘密? 诸多谜团与淡如清水的性格加上同病相怜。无疑,无意之间夏宇对修的关心已经到达了与仅次于家人的高度。 不过夏宇并没有去问修。他不了解修,不知道怎样跟修相处。聪明如夏宇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虽然后面他做的没有把握的事不少。 刚走到楼道口,夏宇刚好撞见了下楼的寒。好像自石心杀手事件后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寒——从那之后,寒一直在躲着他们。 “夏天呢?”寒认为,不管再怎么躲,再怎么不愿面对,她也还住在这片屋檐下,夏天也还是她差点杀害的人,总要做个了解的,愧疚也好,恨铁不成钢也好,总要向前看,一直自责什么都不做,实在不像韩克拉玛寒的风格。于是,她向夏宇询问了夏天的下落。 “喂!你这女人要对我小哥做什么!”夏天差点被寒杀害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夏美至今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夏天一直帮寒说话,可能雄哥早已对寒下达了逐客令。夏美真心对她的小哥感到无语,寒是谁?差点杀害他的人诶!干什么还那么维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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