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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桓晏 今宵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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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晏无不惋惜逝在风里的残荷,却仅有喟叹相赠了:“如果不要经受惜别的苦楚,其实并非全然无道的,宛娘。”

桓晏却有一时缄默,投注的目光越过她的削肩,落向身后的远青嶂岩。或该直述陈情,又迟疑地歇语,只说:“我此去一程,山高水远,孤零尤甚,惟念系舟上,但盼行道和歌。”

桓晏衔望两目,为她写就寂寥的注笔:“于我而言,(途中)手乏寸香,即如画圣虚笔、诗家轶意。当局相惜者自此遥隔万水千山,于是相见、想念,徒剩空谈。”

桓晏眉山低愁,“宛娘…”仿佛已可预见:若他在此刻说出家室的实情,那么昔日的权衡、今朝的犹疑,都将化为湖珠中最怅惘的一首诀别诗。但他的无言,何尝不是在昭彰沉默的真相呢?:“若我说,曾想以诗中璧人、画中鸳仙,来形容我与你呢?”

桓晏一滴叶、一阶空,分明淡揭羞页,却缘来坐也生悲,行也苦恸:“抱歉…你想要的答案,我已无力付许。作为镜己,我无法否认对你的珍摄与惜情,亦不愿以己私情使你弃骨折腰;但作为桓晏,在远京里的妻室,则是他生来不得不承肩的责。或许我们、只能怨相识太晚,缘结太迟。”再叹:“宛娘,终是我对不住你…”

桓晏弦间松白羽,遽然破空出,恰中无端乱行的地痞掌,只听短促惨嚎、只看愤恨眼神,好算扰这一桩艳事。于是更要趋近,以皂靴覆追骨肉,佐以淡声:“依我朝律,强犯女娘未成者,杖一百、流三千里。照办吧。”适才掠见雪肩艳痕,辄背身、才慰说:“你没事吧?某已遣清左右,这事不会传三人耳,你不必忧心…”

桓晏纵观水心相流,不屈剑脊,无有多情,只偎掌遣衣行笔,毕覆一片白山削骨,轻笑:“你要跟某走?”微一沉眉,“时下若要论及青州民,无非皆可潦判草菅人命者众,而周而不比者寡。你问我是否,难道不怕某也非仁君,而是如述奸贼之列么?”

桓晏不吝自谑:“大抵、也作慕色小人,见瑶钗妍冶,强附一桩风雅吧。”或以为此刻恰遵常循例而问的话语,不会为彼此越走千山、跋涉万水,抵达名为惜别的彼岸,所以能轻易伸掌供她凭依:“你叫什么名字呢?”

桓晏相望驻履,正衔系一双缱绻多情的眼眸,不免为之馈笑:“或许一叶小舟中,千般梦醒时,能恰行至海晏河清处。我名桓晏,便是为这青州生民、为祓除这沉疴而来。”而此后,更效以笃定的口吻:“行娘子,我想,由萍水相逢而起的因缘际会之说,也应有个圆满的结尾。那么,就请你站在我的身侧,与我共做史志的见证者吧。”

桓晏行流于一江静水中,要将一章梨雨的愁惋谱和进太和正音曲,以此来遍悟梦的心事,于是履接裙尾、指净湖滴时,就可慰说:“作者痴情,是以百篇具痴心,然而世间浪漫无数,又怎会都只是书中写及一隅的遗憾呢?”

桓晏他不擅撰作诠释爱的词章,因而无法以只言片语来述说蕴藉悠深的琴瑟与哀心,比之苍诉:“文人骚客写诸的恋情,因其世殊,多有词不达意之嫌…而关于遗憾,”他伏身,轻轻靠近疑然的眼、再掠及胭唇白齿,珍而郑重地落下虔诚的一吻,“不许你栖住哀山,我们的未来、明明就是一篇等待写就的浪漫诗。”

桓晏方毕牵握住两掌,此刻,不愿只枉然地见及眉睫,他要追循着她的目光,要她不再是顾影垂怜的憾夏,要做翩憩在水佩风裳里的一对神仙鸳侣:“倘若这支舟,能够背驶逐渐温柔了的故乡,走入未知的旅途、行游万里远水,去到她从前不曾去及的岳渊,是否就能见了呢?”

桓晏偎距太近,就连湖水也不免沾樱载绯。他也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唇温,目光眷流过熟悉的细眉、秀致的庭山……如果关于永远的誓约能够轻易许诺,那又要如何去衡量这份偕誓的轻重呢?他还不能全然明晰,至少当下,他没说“不”:“凡益之道,无不殊途迢迢,又求索惟艰,但终有一处归依。所以,你要想啊,宛娘。”

桓晏远泊青州的孤鸟,终在这一日逾迁山水、了结述职后归宿眷巢。刻下绰灯诲影,为之目拓身量时,不免覆掌相迎,拢坐缃幔中:“客乡三月余,娘子似乎清减了许多,很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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