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分析一下：书中现在是十一月十日左右；陈如烈曾说，亲兵司十一月二十出发，要到十二月中旬才能赶到德州；潜台词是，即使筹粮顺利，十一月二十才能出发。目前看，胖鱼应该能在徐州顺利筹集到粮草。假设亲兵司十一月二十出发，按照陈如烈的计算，那么十一月底胖鱼恰好能沿驿路走到兖州城。

从兖州北上有两条路：向西走东平、高唐，十一年底，临清渡河后清军南下济宁一路，应该就是走的这一路；向东走泰山西御道，经肥城到济南；清军攻占济南后，南下济宁、兖州，应该是走的这一路，攻济宁、兖州不下，连攻鱼台、城武、金乡、单县等县城。

十一月底，胖鱼应该收到清军将南下攻击临清的情报（十一月二十八高卢误判，卢因此东至南宫防御临清），除非胖鱼找到理由在济宁、兖州耽搁半个月，否则胖鱼只能走西边的驿路。按路程走，即便胖鱼有意拖延，十二月中旬，胖鱼至少也到东平了，走快点能到茌平、高唐。

胖鱼是勤王兵马，除非朝廷号令，否则没有理由擅自改变路线去济南；而在清军突然渡河之前，济南的威胁不大，朝廷也没理由突然调胖鱼救援济南。等到济南遇到威胁求援，就是十二月中旬了，胖鱼在西边的驿路上走了半个月了。走慢点也到东平了，胖鱼将遇到南下济宁的一支清军；就不可能在半个月赶到济南了；当然，这也有理由不救援济南了。走快点就到高唐了，胖鱼将悲催的遇到渡河而来的清军大队，两千人马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野战清军主力的，只能守城，连城都出不去，胖鱼同样无法救援济南，而且只能龟缩在城市里，直到来年清军撤退，胖鱼被以不救援济南的罪名砍头，毕竟高唐、茌平距离济南都太近了。

那如果让胖鱼在济宁、兖州一蹲半个月、蹲到十二月中旬呢？比如说，胖鱼在十一月底慢吞吞走到兖州、济宁，就获得清军将攻临清的情报，就驻足不前或者拖延北上；这是很有可能的，毕竟胖鱼就是来打打秋风，没想真的跟清军面对面，符合胖鱼的作风。

但就算如此，胖鱼也不大可能去救援济南，因为——崇祯实录记载，清军于临清南渡河后再次分兵，一趋高唐，一趋济宁，合于济南。一趋高唐，是防范、清剿德州方向的北向明军，一趋济宁，是防范、清剿济兖及南直隶方向的南向援军据老文档，十二月二十日，南路清军沿西边驿路南下了，尽管没有找到十二月南路清军的进军路线，但是从常理来讲，胖鱼游骑兵肯定侦知清军南下了，在这个关头，胖鱼部不可能分身再去济南。

综上，在十二月二十清军渡河之前，胖鱼要么在走西边驿路，要么找理由躲在济宁、兖州；无论是哪个选择，十二月二十清军渡河之后，胖鱼必然会准备抵抗南下的一支清军，不管这支清军南下到哪里。如果说救援济南是因为德王在济南，那么鲁王就在兖州，就在旁边，胖鱼更不可能放着鲁王不管，去救援德王。毕竟鲁王比德王分量重。相比德州驻兵没有救下济南，胖鱼救下兖州、济宁，救下鲁王，或许更有对比性。

既然出现了张秉文，那就必然会有交集，且胖鱼会和当时大多数人判断一样认为济南在德州-临清前线的后方，可进可退，适合驻点观望。按谭爷的办法快速解决军粮后，12月中旬接近济南时间上没问题，行军途中与张秉文的联络也会有成果。

我猜张秉文已经接到方家或桐城自家的传信，高战斗力的家乡部队北上了，作为一个政客，从安全和政治资源考虑，他也有主动联络的意愿。

分析的有道理！

应该还是沿运河概率大，毕竟是传统商贸漕粮路线，补给相对容易。2000战兵，1000多民夫，1000多大牲口，如果后勤节点城市设在徐州，转运成本太高。

也许下一章方以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