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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分享一篇几年前看过的一篇爱格文章,吹爆!喜欢看的可以跟着看一下

2022-05-27 05:45:09 / 我要吐槽 查看是否已被百度收录 查看是否已被谷歌收录 查看是否已被搜狗收录 查看是否已被360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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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我的爱情在我二十八岁那年才来。虽然不讲道理,又短暂如花火,可我却无比确定,那确实是爱情。一生一次就足够了的那种。

01迈入二十八岁,我的人生除了有更多的烦恼之外,并没有任何改变。生日那天父母迫不及待地提起了相亲人选,我厌烦至极,就黑着脸回了房。我就是个普通女孩,上学没离开家太远,毕业后在市图书馆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从来不敢期盼人生中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惊心动魄。一个平平无奇的早晨,我用手推车推着前一天人们还回来的书去书架上归位,顺便整理一下胡乱插得里出外进的书。我走到最靠里的两排书架之间,侧面的窗子被厚重的窗帘遮住,灯光也照顾不过来,置身其中更觉得幽暗。我将推车上最后一本《呼啸山庄》拿起来,打算放回它该在的位置,一张借书卡突然从书里掉了出来。我弯腰将借书卡捡起来,无意中瞟了一眼上面的借还记录,发现并没有最近的日期。最后一次还书居然是八年前,一个叫肖彻的人。他在借书卡上写了一行字——那天要是鼓起勇气和你认识就好了,这样在我的有生之年是不是就能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了。

“是个文艺青年。”我笑了笑,没当回事。市图书馆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呼啸山庄》也是旧版本,有古老的借书记录再正常不过。我把借书卡夹回书里,再将书端端正正地塞回空隙里。我喜欢这个时刻,好像时间的一处空白被填满,有一种奇妙的充实感。之后我转身回接待处,在那一瞬间我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明明没开窗,却有一阵风拂过我的脸颊。我微微怔了怔,但眼前就是我熟悉的图书馆,所以我并没有捕捉到那微小的异常,习惯性地往外走。然而越往外走,我就越觉得恍惚。图书馆没有变,但书的摆放区域完全不对了。桌边坐着的人似乎也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了一个穿校服的学生,可我记得这所学校的校服不是这个配色。如果说这些还有可能是我自己昏了头,当我看到接待台截然不同的样式,以及里面坐着的陌生人时,我彻底蒙了。

我左顾右盼,想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小心翼翼地想找个人问一下情况。还没等我确定目标,一个男生突然出现在我身边,问我:“请问《呼啸山庄》放在哪里?”“在……”因为刚刚看到过那本书,再加上管理员的习惯使然,我挥动手臂为他指了方向,继而才察觉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抬头看面前的人,发现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孩,略微有些下垂眼,眼下有颗泪痣,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和简单的牛仔裤,可能也就二十岁出头,少年感非常强。毋庸置疑,我是第一次见到他,可心底却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我非常纠结地叫了一声:“肖彻?”话说出口我立刻就清醒过来,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怎么可能嘛,一定是刚刚看到过《呼啸山庄》产生了联想。我慌忙开口想说认错人了,没想到男孩很平静地问:“你认识我?”“你真是肖彻?”我目瞪口呆,忍不住在空气中写这两个字,生怕是误会,“是这个‘肖’和这个‘彻’吗?”男孩不明所以地笑着,却还是点了头。这怎么可能!我也顾不上生疏,朝他招手:“你跟我来,我给你看一样东西!”我转身朝最后排的书架跑,肖彻居然真的跟着我跑了过来。我们俩的脚步声被两侧高大的书架笼在一个狭小的区域里,显得特别不真实。我趴在书架前,那本《呼啸山庄》还在,我麻利地抽出借书卡,却发现上面的借还记录全变了。

“怎么了?”大概是我的动作太反常,肖彻好奇地弯下腰来,也凑近了看借书卡。但他没看出什么蹊跷,只好歪头看我。此刻他离我很近,头发蓬松柔软,看起来毛茸茸的。我能看见他眼里闪动着的光,感觉到他呼吸的热度。他是真的,那就是我疯了。“我刚刚在这里看见了你的名字。”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泄了气,软绵绵地合上了书,“天哪,你怎么会相信这种奇怪的话……”“我信。”肖彻用一种单纯到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认真地说,“我相信。”这次换我狐疑地盯着他:“真的?”肖彻指了指我的胸卡,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可我没明白,只是把胸牌提起来。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我名字下方的发放日期上划了划,轻声说:“2018年。”“怎么了?”“可现在是2008年啊。”我瞠目结舌,支吾了半天,整个人有些惊慌失措。或许是我的表情太好笑了,肖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笑眼睛就弯成两道月牙,清新又活泼。

我虽然被眼前的事弄得焦头烂额,却还是忍不住想,真好啊,年轻人。在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并不觉得周围的男生有什么特别的。等到了我现在这个年纪,才恍然发现青春洋溢的岁月有多么好。02我和肖彻坐到了一张没有其他人的书桌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部很古老的非智能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果然是2008年的春天。事到如今,我知道肖彻没理由和我开这种玩笑,更何况如果这些是真的,一切才有了解释。“可这怎么可能呢?”怕被他误会,我将胸牌摘下来塞进口袋里,“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有可能。不过,你的梦里怎么会有我呢?”他的问题让我一愣。是啊,我又不认识他。“我是真的哦。”没想到肖彻居然伸过手来,在我的手背上拍了一下。他的掌心很烫,我突然像被电到一样打了个哆嗦。镇定点!你比人家大好几岁呢!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我知道你是真的,只是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何必一定要明白呢。我郑重地自我介绍一下,”肖彻端坐起来,“我叫肖彻,今年二十岁,在读大二。”“我叫唐菀,二十八岁。我在2018年在这家图书馆当管理员。”肖彻惊叫起来:“你有二十八岁吗?我觉得你只有二十三四岁!”我忍不住笑起来,倒不是因为他的恭维,而是他说这话时的样子特别可爱。如果抛开事情太过蹊跷不谈,我倒是很开心能有这次相遇。“你是哪所学校的?”我问肖彻。“我是……”突然间,他的面部活动变得无比缓慢,时间和空间拉出一道模糊的弧线。异样只是一瞬,我却觉得无比漫长。然后我发现自己站在书架前,旁边是我熟悉的推车,那本《呼啸山庄》也仍然在书架上。我张大嘴,吸进一口凉气,逐渐回过神来。接待处的电脑还亮着,座位上空无一人,有一个眼熟的人来还书,用微笑和我打招呼。我下意识地伸手摸口袋,然后摸到了胸牌。我回来了,那么发生的一切确实是真的。可惜我到最后都没听见肖彻到底说了什么。

那之后的一整天我都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肖彻的脸在晃。他当年是二十岁,那么现在应该差不多是三十岁。他离开这座城市了吗?他现在在做什么?我无法控制自己不浮想联翩。我在图书馆的系统里搜索肖彻的名字,试图找到他的记录,结果却是0。这也有可能,十年前图书馆系统还不完备,中间又更换过几次服务器,早一些时候的资料都丢失了,如果没人找来也不会主动补办。这也就证明了肖彻近两年没有再来过。之后的几天一切正常,没有人拿最后两排书架上的书,我也没有特意过去。我越来越搞不清那天是不是只是一场梦,现实的时间完全没变,兴许只是我倚着书架打了个瞌睡也说不定。终于有了不得不去的理由,我仍旧像那天一样推着推车,把书本都归位后,我又鬼使神差地停在了那本《呼啸山庄》面前。我缓缓把书抽出来,翻到最后看那张借书卡。最后一个记录仍然是肖彻,可仔细看时间却变了,正好是我们相遇的春天。连后面附加的字也变了——你在十年后还好吗?

一股无以言表的力量锁住了我的喉咙,我屏住呼吸,后知后觉地勾起了嘴角。我被从未感受过的盛大的感动俘虏了,当下只有一个念头——我想见他。我被自己从未有过的强烈冲动吓到了。当我将这本书塞回原处,还未捕捉到周遭微妙的变化,背后的阴影就覆了上来。我下意识地转身,迎面撞见了肖彻的脸。他两只手撑在书架上,将我圈在其中,我闻见了他的洗发水的味道。“我们又见面了。”他笑意盈盈地说。我直勾勾地盯着他,心跳声突然大到不可思议。03“时间紧迫,我们走!”肖彻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带着我跑出了图书馆。十年前周围是什么样子的,我依稀还记得。可我根本顾不上去观察周围的景色,我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跑在我前面的肖彻,和我们牵在一起的手上。我们沿街不停地向前跑,像是合成了一缕风。如果是平常的我,刻板的观念会让我觉得和一个年轻男孩奔跑在街上是一件难为情的事。可眼下一切都是疯狂的,虽然我仍旧是二十八岁的我,却有了一种重回十八岁的错觉,让我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可以的。

我和肖彻花了半个多小时,坐车到了他念书的大学。走到半路我就已经惊叫起来,因为我发现这条路我熟得很,原来肖彻和我是同一所大学毕业的。我比同龄人上学早一些,按时间推算这一年我应该是上大一,而肖彻是上大二,在学科众多的综合大学里,我们不相识再正常不过了。只是我没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母校,因为是同城校,我对学校的感情没那么深,毕业后始终是过门而不入。“你说,我会不会遇见我自己?”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太敢进去。“如果遇见了,你有什么话想和她说吗?”我歪了歪头:“你到二十八岁还会是单身狗哦?”肖彻笑了起来。他带着我往学校里面走,我们爬到一栋教学楼的三层,楼道的一端走出去是一截空中走廊,连接对面的另一栋教学楼。这截走廊非常短,就像“H”中间小小的横,基本没人会留意,大家从来都是步履匆匆地穿梭其间。然而肖彻却停了下来,趴在栏杆边遥望着远处。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发现从这里望出去的景色确实不错。学校的人工水塘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几朵荷花开得灿烂,我这才察觉已经是盛夏了。我在那边明明只过了几天,而这里却已经过了一个季节。

“快点、快点、快点……”肖彻嘴里嘟囔着,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我也担心,毕竟不知何时我就会突然消失。就在这时,头顶的薄云错开,耀眼的阳光洒了下来,肖彻突然像孩子一样激动起来,跳着指着一个方向对我说,“你快看!”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就看到了一副奇景——学校墙外有一座小教堂,比学校年代久远,一缕阳光照在教堂的彩窗上,彩色的光斑越过高墙投射在了水塘边湿漉漉的石头上,不住地旋转晃动,如同一个跳舞的精灵。“运气真好,居然碰上了!”肖彻趴在栏杆上,心满意足地说,“每天就只有那么一小会儿,还必须是阳光特别充足的时候。”我看着那团像UFO一样虚幻的彩色光斑,它将一池静水搅得生动无比。不过我还是忍不住调笑肖彻:“小朋友,看来你平时很闲啊。”“其实不算我发现的。”“那是谁?”肖彻讳莫如深地笑笑,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突然提议说:“你要不要站到那里去?看看会不会像花环一样戴在你的头上?”

我眯了眯眼睛:“你不是在耍我这个老阿姨吧?”“你哪里老了!你那么好看!”他就是有能力将这种令人难为情的话说得如此真诚自然,只会让人脸红,却不会感觉到丝毫冒犯。“你在这儿待着别动。”我掉头朝着楼下跑去,祈祷着云层不要将阳光遮住,祈祷一切还来得及。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小愿望,我完全可以满足他,也当是完成了自己的小小浪漫。我走到水塘边,用脚去踩那块光斑,光斑落在我的身上。我回过头想找肖彻的方位,却被教学楼窗户反射过来的阳光晃了眼。我模糊地看到肖彻在半空中朝我挥舞着双手,像一场稍纵即逝的梦。光亮突然扩散,我又回到了幽暗的书架间,四周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我重新抽出那张借书卡,看到一条全新的记录,上面写着——“我发现了,一个小时你就会消失。我最后说的话,你听到了吗?”我听到了。就在刚刚,我听见了肖彻在最后一瞬间喊出的话,它被时间拉长,如同回声般盘旋在我的脑海里。他说:“我可以喜欢你吗?”

用理智去思考,当然不可以。我二十八岁,他才二十岁,我们根本不存在于同一个时代,我们的遇见是由于奇怪的不可抗力造成的。我想,他对我的好感,应该也是因为这场奇妙的相遇自带滤镜吧。可如果我愿意把理智稍稍放下一点点,我愿意什么都不想,不想未来,不想解决方法,不想永恒。我发现自己内心热血澎湃。我是如此欣喜于被肖彻喜欢,也同样超乎寻常地喜欢着他。04我和肖彻的见面并不由我们控制,我只能经常去试一试,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失望而归。有些时候我会忍不住想,会不会我们的相遇冥冥之中是有一些原因的?而我们的每一次见面,都暗合了过去的某些节点。可我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小时的相处实在太短了,能做的事情有限,连一部电影都只能看一半。好在那部电影我已经看过了,这只能算是重温。我坐在肖彻身旁,整个看电影的过程中一直在偷看他。他的眼睛亮亮的,脸上会随着电影情节的发展露出复杂的表情。人可真是奇怪啊。这样闪闪发光的少年,为什么上学的时候我就没有留意到呢?说到底,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运气。我有调好闹钟,还剩五分钟的时候会提醒我,我不想总是那么手足无措。然而离别的心情总是无法轻松,即使提前知晓它必定到来。我拉了拉肖彻的袖子,小声说:“我要走啦。”“真希望下一次快点到来啊……”

肖彻俯下身来和我说话,电影画面刚好切到黑暗的环境,影厅内陡然一暗。我被晃了一下,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唇上一抹温热稍纵即逝,紧接着听到肖彻轻笑一声。直到时间硬生生地将我拉回来,我的手上还留存着肖彻的温度,我倚靠着书架蹲下来,双手捧着脸傻笑了半天。不得不说,我真的被恋爱的感觉俘虏了。明明不久之前我还觉得自己这一生或许是遇不到这种怦然心动了,可如今,我却像是一下被拉回到学生时代,补足了青春里缺失的部分。不仅如此,他还常常利用借书卡给我留言。这种感觉就像是拆不知内容的礼物,只言片语都因为期待而变得郑重起来。“书店管理员已经觉得奇怪了,我的借书记录里全是这一本书。我只能说,我特别喜欢。”“每次想到你就在这里工作,就感觉很奇妙。”“下一次见面,给我带一本你喜欢读的书吧。”……周围的人都渐渐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我把衣柜里沉闷的衣服都给换了,买了不少鲜亮的衬衫和裙子。我也更爱上班了,恨不得每天整理书籍八百回,每天嘴里都哼着小曲。

那个时候我甚至不确定那是不是丢纸飞机的人,所以也就没当回事。这对我而言,只是生活中一个太小太小的插曲,基本上在我将那坨纸丢进垃圾桶的同时也就抛到了脑后。正因如此,此刻我猝不及防被这奇妙的既视感给俘虏了。我努力回想当时的那个背影,越发觉得他是肖彻。他曾经见过我吗?那天是个晴天吗?当时有彩色的光晕照在我的头发上吗?他是故意向我飞来的纸飞机吗?太多的疑问和欣喜裹成一团,在我心里如同烟雾弹一样炸开。我迫不及待地狂奔出学校,直奔图书馆。“咦,唐菀,你今天不是休息吗?”我一进去,同事就惊讶地问我。我没有回答,径直往后面的书架走,谢天谢地她没有跟过来。我将手放在那本书上,深吸一口气,将它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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